枪决

李同光x初月 (羁绊)

  李同光迎接梧国礼王进京,正值午时,初贵妃寝宫内摆满佳肴,邀请初月一同用膳。


  “姑姑,当时您和我讲李同光是个很好的人,您…很了解他吗?”.


  初贵妃实在没想到初月会这么问他,微妙的记忆悠然盘旋在心头。


  小厨房煮好了牛乳茶,茶香四溢,飘进正殿,她回过神,笑言道。


  “去,给本宫把茶端上来。”


  “嗯。”


  初月回身双手接过茶盏,递给初贵妃,见自己的侄女这么问她,她饮了口茶,将尘封的记忆憋在心里,稍微提点她两句。


  “你是本宫的侄女,本宫自然不会与你说假话,怎么?成婚之后你还没发现吗,他的内心很柔软,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本宫欣赏他的远不止于此。”


  初贵妃看着初月。


  “日后他步步高升,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个夫婿是京城贵女都敬仰钦佩的,如今圣上许给了你,也是将沙西部的势力交给他了。”


  初月想起那天李同光对她说的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姑姑说的意思相同,她们的确已经走在了一条船上。


  即便再不喜欢也改变不了,从新婚那夜她就应该想到。


  更何况,她好像没有那么讨厌李同光。


  “谢姑姑提点。”


  ————


  初月知道今夜圣上设下了宴席,她跟着初贵妃赴宴,特地换上了宫装,坐在位置上等着李同光,她豪放的跟身边人喝酒谈天,引起不少侧目。


  “来,县主,今夜不醉不归。”


  “好啊…不醉不归。”


  初月心不在焉的跟身边的洛西王碰了碰杯。


  两国的达官显贵早已按时出席,时间一到,宴会如约开始,歌舞升平,热闹至极,安国国主坐在首位,梧国的礼王一等坐在右下。


  李同光没有不来的理由,而梧国那边也缺少了一位郡主在席,之前府上便传出李同光看那女子很不一般,初月很难不多想。


  她强压抑住内心烦躁的情绪,洛西王提出的比试,明面上是为了给宴会助雅兴,实则就是为了试这个礼王的武功,两国人心照不宣。


  “你这番出席,是为了讨赏来的?”


  洛西王作揖:“不敢,只不过为了给礼王殿下接风洗尘,助一助兴罢了。”


  圣上和洛西王一唱一和,见洛西王点到这了,作为聪明人的他自然也不拦着,摆手道。


  “那礼王殿下,你们年轻人就一起玩玩吧。”


  “且慢——”


  殿外传出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众人的思考。


  “陛下,既是给我礼王弟接风洗尘又为何要让我礼王弟出手,殿下舟车劳顿,这种切磋还是免了吧,六道堂代劳即可,务必让在座各位玩的尽兴。”


  宁远舟和走进来的女子视线交汇,不谋而合,他当即出来打配合。


  “由我六道堂和你们切磋下便是,圣上应该更感兴趣吧。”


  “如此甚好。”


  安国国君抬手制止洛西王,示意他们先择人选。


  钱昭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对上了安国的丞相之子,勉强占了上风。


  第二场是孙朗,侥幸赢了洛西王。


  赛程眼见过半,东道主安国一点没讨到好,脸上愈发难看,心里暗自感叹梧国的六道堂果然名不虚传。


  “在下六道堂于某于十三,不知应该向哪位讨教,不过——”


  于十三玩味的扬起唇角。


  “素问安国高手如云,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李同光归位,初月看了他一眼,李同光的视线全然停留在那位面生的郡主身上,沉浸在温柔乡中,许是怕被人观察到李同光余光看见初月的眼神后便收回了神。


  初月本就不满李同光今晚把她当空气,又见台上的于十三大胆狂徒般叫嚣安国,她一秒没有犹豫,从腰间抽出威猛的银鞭从座位上飞身上前。


  左侧的人皆是震惊,李同光挑了下眉,右手把玩着酒杯。


  他想跟那个宁远舟动手,没想到初月先挑了于十三。


  这倒是出乎意料。


  “请。”


  于十三笑呵呵的伸手作“请”的动作,初月懒得回她,握紧手把重重挥鞭出去,打出一道“S”型。


  于十三“哎呦”一声,翻身躲开这道毫不留情的攻击,再晚一点估计要被抽出一道痕迹。


  落地时,初月看准时机一掌打在他身上,得意的挥了下鞭。


  “不是,美人儿你那么猛干什么?”


  初月实在没留力,于十三只得侧身翻过,一脸无奈,“本不想出手,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他用轻功逼出身边人的剑朝初月刺去,二人打了几个回合,于十三的剑缠住了初月,两个人你追我逃,看准时机,初月的鞭子像蛇一样缠住于十三的腿。


  下一秒,剑身也抵在了初月的腰上。


  很明显于十三动作更快,李同光眼底一寒,反手从袖中甩出两枚银针打弯了于十三的剑。


  初月这才脱身,用力拽过于十三,鞭子像蟒蛇一样卷上他的脖子。


  “你输了。”


  “佩服。”


  初月回了座位,瞥了眼身边的人,他虽然没看她,但她知道那是李同光的身法。


  一杯酒挡住了李同光的视线,初月托腮。


  “想什么呢?”


  “想你刚才有多蠢。”


  初月瞬间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


  “我刚要感谢你的。”


  李同光接过初月手上的那杯酒和她碰了一下,黑眸垂下,深邃又不可捉摸,他轻笑靠其耳侧。


  “那县主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初月的心跳一阵加速,推开他又被李同光悄然按住,她只得压低声音,余光瞥了眼四周。


  “别闹,公共场合。”


  周遭沉浸在第四场对战中。


  很难去分心注意他们俩过近的暧昧之举,元禄对战世子,结果,毫无疑虑。


  勉强打平的对战,初月显然没兴趣再看,大皇子抢了李同光的风头对上宁远舟,李同光暗讽他自不量力,也没要求自己上,因为他的手被初月紧紧抓着。


  李同光看着任如意用担心的眼神盯着宁远舟,那眼神绝不是不经意,她甚至毫不避讳直勾勾的观察着宁远舟的每个招式。


  李同光用力攥紧拳头,初月反被他加重的力气按疼。


  “干嘛啊……”


  还没来得及骂他,她整个人就被李同光拉着往外走,宁远舟分心朝他们看了眼,打消了顾虑。


  李同光扣住初月的头,俯身低头吻了下去,她下意识想挣扎却被李同光另一只手摁住。


  那个吻落的又重又深,过程刺激又让人上不来气,撞的初月脑子嗡嗡的。


  男人的手抚摸着她的头,撑在她身边。


  “你…怎么了?”


  李同光松开初月后,恍惚的坐在了地上,初月蹲下身看他那双眼睛,分明有些落魄伤神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怕触怒了他。


  “对不起,我刚才过界了。”


  初月低头,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好像…下意识只是没经历过的挣扎,却并没有想逃的意思,她明明可以拒绝的,如果她想,那么她根本不会由着李同光这么胡来。


  这一切只能证明一点。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些天,哪怕我不想承认我也得说。”


  “什么?”


  李同光声音有些沙哑。


  “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


  这回坐着的人猛然抬头,李同光站起来,咬了咬牙。


  “别开玩笑。”


  初月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眸子,她抓住他,一字一句道。


  “你刚才亲我的时候可没说别开玩笑,李同光,你和我在一起不管是为了我的权利还是不可抗旨,我都要告诉你,只有我认为天下配的上我初月的人才能有资格吻我。”


  “你少踩着我的底线不识好歹,否则你说有一千个一万个折磨我的方法,我同样也有。”


  说完,她推开他,拂袖离开。


  月亮高悬,夜晚的风失去了它这个季节该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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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芙」别来无恙

  “芙妹这个名字以后只能由我来叫。”

        “你们不准叫也不准想”

  “郭姑娘半点都不喜欢我。”——杨过


  “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肯低头?只要他稍微顺着我点,我便是为他死,也心甘情愿。”——郭芙


  ——————


  杨过和郭芙一行人再会之时,已然十几年之久。


  在这之前,郭芙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个人的荒唐出现内心再次动摇。


  她懊恼的直拍大腿。


  明明已经很克制了。


  夜里,郭芙等了半晌都没等到郭襄回来,她心里焦急,都没顾得上明日要送的帖子没写,穿回自己白日的那一袭水蓝色的流光裙,裙边因为白天被袭击而沾了不少灰尘,现下也来不及擦拭。


  她把放在桌边立着的剑拿着,挽住长发,放轻脚步,骑马去寻郭襄。


  郭芙没有去叫醒弟弟,知道郭襄爱去那个客栈,等她口中的那位“大哥哥”,她就顺着那条小道走,边走边想,等一会寻得了她一定狠狠骂她一顿。


  玩着也不看时间。


  刚进入这条小道,马蹄就不愿向前,懒懒的眯着眼,停在原地。


  丛林密布,飞鸟掠过。


  郭芙直走,其实这片林子挺宽阔的,无奈分支树杈多,不识得路的走到一半估计都会迷路,更别提走偏僻的地方了。


  “这地方……什么啊。”


  郭芙没那么蠢,心下思量权衡利弊后便决定下马拉着走一段,谁知,她刚预备下马,小红马便兴奋的往前跑,速度有方才行驶的两倍。


  郭芙身子有点不稳,勉强坐在马背上,颠的她胸口都疼,上半身一颤一颤的。


  她边喊边拉缰绳,也不知问谁。


  “你干什么啊!喂!”


  显然马是不会回应她的,这个地区的月底格外的冷,现在被刮起一层冷风郭芙这身单薄的衣裳显然招架不住。


  四周出其的静,郭芙就感觉到不对劲,她耳灵,听见自己背后传来的风动声,携带的泥沙刮的枯叶沙沙作响。


  郭芙当即飞身下马,避开从自己身后射来的暗器,她在空中转了一圈,拿剑鞘扫开一连串的暗器之后,它们稳稳的钉在了郭芙身后的树上。


  郭芙这么一躲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快而尖锐的暗器让人闪躲不及,这么多年了,她每天跟着耶律齐上山练武,武功有飞跃性质的进步。


  这些鸡毛蒜皮还奈何不了她,郭芙一脚踹开飞来的毒针,那毒针就顺着自己耳边擦过,漫步整片森林,越来越多,天色也越来越暗。


  暗到看不清人影,郭芙解决完这些暗器,才出兵器。


  “有本事就出来,躲在背后不敢出声算什么本事啊!”


  “误闯阁下的戎林,怎还敢口出狂言?”


  郭芙的剑刚出鞘就被从天而降的人袖下掌心运用的内力甩了回去,郭芙伸手一挡,两个人内力相搏了一番,同时站在原地。


  郭芙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她从这股力量里汲取到了很多能量,成分复杂,她能感知到的有限,不过她刚才用的那招没有进攻成分,用的是全真教的功夫,难道他是全真教的人?


  刚才他没有伤她的意思。


  应该只是探一下她的虚实。


  对方的内力在她之上且武功成分融合了很多门派,绝不容小觑,郭芙有些紧张了,掌心冒出了密汗,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剑,盯着对方,想识破他。


  这个人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她先是故意吸引她进这片林子,然后来回的带她绕圈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袭击我有意思吗?”


  郭芙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问。


  她端详着他,前者只是穿着白衫,灰色腰带系在中间,脸上还带着一个银色面具,身影高大,瘦却不显弱,她感觉很熟悉。


  郭芙不禁蹙眉,他戴着面具,捂的严严实实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嘴角的起伏来看,他在笑。


  “呵。”


  对方声音清冷,很难让人察觉情绪。


  在这片夜幕之下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显得阴沉沉的,前者抬起细长的右手打了个响指,一只大雕横过,直立他身后,彼时,还没等郭芙反应过来,他再次开口,语气嘲讽。


  “郭大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年啊,就把在下忘了?”


  “你是…杨过?”


  杨过摘下面具,算是承认了身份,看着眼前错愕的郭大小姐,嘴角噙着不明笑意。


  “别来无恙。”

       “故人。”

李同光x初月 (升温)

  翌日,初月睡到了自然醒。


  她揉了揉双眼,并不熟悉的寝殿让她恍惚,但也就是一会,侍女听见起床的声音便小步走过去伺候初月换衣。


  少女水蓝色衣衫下搭青枚罗襦裙,略施粉黛,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好了发髻,她仍是入府前的装扮,半分不差,气质洒脱杰出,就连身上的香料都是木制。


  侍女在匣子里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一对跟她今天衣衫搭的上的玉步摇,拿起便要给她戴上,初月抬手制止侍女下一步的动作。


  “我以前也不戴这些。”


  “您那是还没习惯,哪有正妃从来不戴步摇发饰这一说。”


  凳子上的少女没看她,只是对镜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片刻回应:“我素来不喜招摇,又并非我初国公府没有,再说我有什么必要守他的规矩?”


  侍女没敢接话,只能放回。


  半晌,初月踏出殿外,熟悉的身影就立在眼前,他束银冠,蜀锦袭袍,银线镶边,温润如玉,衬的人如仙子一般脱俗。


  李同光右手持着玉剑,感知到身后的人靠近,他转身看她。


  “县主早。”


  初月见他和那日大相径庭,突然的礼貌让她有些不自在,硬着头皮回了声早,扯开了话题。


  “既然早就来了,你为何不进来?”


  李同光不苟言笑:“难不成你想让本王看你沐浴更衣吗?”


  一句话怼的初月哑口无言,少女瞪了他一眼:“做梦,你想都别想。”


  李同光平视她,双手自然搭在身侧,应声道:“凡事不看本王想不想,只看本王想不想做罢了,县主还是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为好。”


  说完,也不顾及身后的人面子上是否过得去,转身上马。


  初月紧随其后飞身跃在他身侧的马上。


  李同光本不想与她较量,然而少女似乎恰好想与他作对,骑马时每次都有意无意挡住他的视线,李同光懒得理她,索性直接在她身后晃荡。


  初月见此不免得意,回头看向身后被自己落下一步的人,声音不免大了几分:“怎么样啊?用不用我让着你点。”


  李同光“啧”了一声,装也不想装了,直起身子飞驰纵马越过人群,两步便赶超初月,初月飞身想抽鞭挡他去路,被李同光用剑鞘侧身避开。


  李同光的剑卷在初月的银鞭上,二人僵持不下,他偏头抽剑被初月硬生生止住。


  李同光余光泛着寒,冷冷的望向身侧人。


  “县主要是想玩闹回去我奉陪你,但是别在这,错过了给圣上问安的时辰,你也难辞其咎。”


  初月心里不免“切”了一声,只是想跟他玩玩,这也至于?小气死了。


  “呵,我还不稀罕和你闹呢。”


  她收了鞭子,打消了戏弄他的念头,她可不想因为这点过节误了时辰落人话柄,传出他们二人不合的传言可就给国公府丢人了,虽然她跟李同光合不来是不争的事实。


  但在外人面前,他们也必须做到相敬如宾。


  初月方才言行举止的目的都是为了试探下这个人,他却有意隐藏实力,单纯格挡方面来讲,他能迅速拿起剑鞘防身和躲避的速度,就一定是学武之人。


  初见时,他竟然还说他不会武功,又说自己只是羽林军的其中一位。


  现在想想,当真是被他戏耍了个遍。


  初月暗自思考他隐藏的目的,将这些天发生的事都串连上后,手上起了一层薄汗。


  自然没心情再理他,李同光望着那道水蓝色背影,不屑的哼笑了一声。


  还想试他?


  ————


  李同光和初月问完安后,二人并肩走入南边,恰巧赶上初月派去照顾马的宫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不慎冲撞了李同光。


  李同光正要斥责,冲撞他们的奴才便直直跪了下来。


  “主子,您的那匹马要生了啊!奴才正要去太医院寻医,这才冲撞了您和长庆侯,奴才罪该万死。”


  初月连忙给他们扶起来,也没看李同光眼色。


  “不打紧,你们先去太医院,我去看看马。”


  李同光摆了摆手,“走吧,下次注意。”


  初月回身:“你就先回去吧,我得去看看。”


  说完,初月急匆匆的跟着侍女跑到马厩。


  ————


  等她人到了,看见侍卫和太医还有……


  李同光?!


  都在一一看守照应着她的宝马接生。


  “你怎么在这?”


  初月问道,李同光没理她,见情况差不多便放下活去净手,太医接茬,言语中意在撮合。


  “长庆侯能文能武,谁知给马接生的活也是得心应手啊,多亏了有他替本官把持着未到之前的活,否则这个马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县主真是慧眼识珠啊!圣上果然是给您往好了挑的。”


  初月走过去看了一眼,留心道:“谢过太医。”说完从怀里拿出一袋碎银。


  朝着李同光的方向走去。


  “喂!”


  李同光没理她。


  初月走到他前边,蹲下身给他蒯了一勺清水,李同光顺着她倒下来的水洗手。


  “今天谢谢你。”


  “那个马我用的时间太久了,又是圣上赐我的,对我来讲意义挺重的。”


  李同光站起身,侍女刚要过去便被初月抢先一步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李同光接过,笑了一声。


  “怎么?县主这会就允许我用你的东西了?”


  初月心情大好,也没呛他,知道他心里有气,干脆让他嘲讽回来。


  “那日我不是故意找人整你的,你也不听我的道歉。”


  “谁让你道歉后边加了句但是,毫无诚意。”


  李同光瞥了她一眼,吐槽道。


  初月走其身侧,忍不住插话,这次她一定要解释清楚免得他又误会自己。


  “那是因为当时我不知道要同我成婚的人是你!否则…”


  李同光收回手帕,凑近初月。


  “否则什么?”


  声线砸在耳畔,低沉暧昧,二人的距离总归是过近,初月不免耳红,本想盯着男人垂眸间移动的视线,最终那目光却落在自己身上。


  初月只得低头。


  “否则我也不会找人伏击你,再说,你不是能打过嘛!”


  说完,他推开李同光跑开。


  留下少年一人独自持剑怔在原地。

李同光x初月 (合作愉快)

  李同光奉旨迎娶初月那个夜晚,街边的灯光璀璨共鸣,夺目的烟花连天闪烁,百里长街至皇宫皆挂满了彩灯。


  皇亲国戚全部在列,皇帝与初贵妃执宴,给足了沙西部的面子。


  只可惜,有些时候一切都只差些时遇,未必水到渠成的就是上上签。


  那时的李同光早已见到日思夜想的尊师任如意,她葬身火海的传言不攻自破,少年魂不守舍,开启了漫漫追师路。


  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抒发对师父的思念,想着怎么跟师父骄傲的邀功,他有了国姓,还是圣上亲赐的,让她师父满意。


  李同光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任如意身上,无暇顾忌即将与她成婚的初月,就连初月同他的婚事都是交给下边去按圣旨操办的,严丝合缝,恪守规矩,既给了她面子却也没有任何情意融在其中。


  “时辰到了,侯爷。”


  下属掐着时辰提醒,李同光和初月双方同频,对视一瞬应规矩交了杯。


  李同光余光落在她修长的指尖上,二人一饮而尽。


  “那奴才告退。”


  掌事走完流程,懂事的按礼数退下,屏退左右后,婚房只剩下了李同光和初月。


  李同光这才有心思认真打量起初月来。


  今夜的初月身着婚服,县主以上的服制,步摇流苏都是初贵妃赠予的贺礼,毫不掩饰她的地位,而那张脸生的明媚肆意,最是招弄人心。


  可惜之处便是初月生的晚了点。


  “县主莫忘那日承诺,日后找人戏弄夫君之事我不想再有,和平共处才是你日后的生存之道。”


  李同光面无表情的说完,似在等初月的回应,初月捏了捏帕子,漠视眼前的人。


  以后朝堂中那位最懂心计,颇有远略的人便是他的夫主,她应当尽力配合夫君,静等享无上荣耀便是。


  沙西部掌兵,初月又是堂堂郡主,朝中重臣的女儿。


  门当户对,这本应是高兴的事。


  可是今夜两个人敛下的神情偏偏又不至于此,懂得人一眼便知他们的思绪不在其中,落在旁人眼中是两个年轻人还未如此适应。


  她与李同光分明就是奉旨成婚,毫无爱意,甚至李同光对她会嫌烦,实打实的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如今旁人竟能瞧的出“爱意”二字,初月说来是想笑的。


  “那就合作愉快,希望侯爷日后莫要在外沾花惹草,也好给自己身上留些体面。”


  这句话只是她的警告,初月是要面子的大户人家。


  这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任如意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任如意在李同光心中的分量,教习嬷嬷的教导让她打小知道分寸和规矩,即便二人只是合作关系,容易被他人诟病的流言也绝不能到她耳边。


  李同光红袍着身,玉冠束着泼墨般的长发,似乎很意外她的要求,转瞬平静下来,黑眸轻垂:“合作愉快。”


  算是允诺。


  初月莫名松了口气。


  “郡主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入宫谢恩。”


  说完,他转身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床榻上的少女半分。


  初月将发冠卸下,有些恼怒的盯着那袭长衫拂过的背影。


  “好啊!他竟然真的半分也不多留。”


  她咕哝一声,又想起他时刻把持在手上的剑,做工特殊,不像朝廷工匠的手艺,看样子也并非是他所做,却总感觉对他十分重要。


  “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那时的初月想得没有那么深,也并不知道她的担忧完全是正确的,而让她担忧的源头便是那日府外。


  李同光居高临下的正视,步步紧逼的威胁,连半分都不礼让她,不留情面的驳斥她,向她立威。


  那一双差点能吞了她的眼神,却在初月后退摔倒之际双手将她揽了起来。


  虽然他秒放开,保持距离,恢复冷漠的神情。


  可少女一瞬沉浸,根本回不了头。

赵鹏超X唐绍文 罚罪

  罚罪衍生。


唐绍文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出任务时犯了一个违规的寻常型失误,本是能够成功避免的,只可惜对方的狙击手抢上据点占了他们的码头,贸然露面全队都保不住。


  这场失误引起了轩然波动,此事翻篇,新的篇章渐渐拉开帷幕。


  不追究是老爷子说的算,四海的人心里都清楚,在赵鹏超那关还没过去。


  夜晚的冷空气将唐绍文包围,低压环绕着人周围,整个房间瞬间冷了十度。


  唐绍文打开门,他还没来得及回房间换衣服就被临时通知来到器械室,西装外套上还挂着被凉水浸透的铁链,上头还挂着水珠,外套敞开怀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露出里面精致的白色休闲衬衫,裹上修身的黑色西装裤,包住又长又细的双腿,脚上一双黑皮靴。


  黑发被刚才当头浇下的凉水沾湿,唐绍文拿手竭力的擦拭着流下的水珠,不让它贴着鬓角淌下免得浸透价值不菲的衣衫。


  “叔。”


  唐绍文走到赵鹏超面前站定,见赵鹏超窝在沙发里刷手机,两条腿交搭着,便走过去压低声音唤道。


  “好受吗?”


  赵鹏超隔了几分钟才将视线从手机的内容上移开看向唐绍文被淋湿的黑发,视线由上至下的扫射,那双眸子敏锐,犀利。


  危险的让人不容接近,若不是良好的训练素质让唐绍文知道自己绝不能躲,否则真就没法解释。


  毕竟今天这个失误,他确实不该犯,这种表现…也太像卧底了,不怪赵鹏超起疑。


  如果是他,也未必相信。


  眼前的人把手机随手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二人相隔一个桌子的距离,赵鹏超从外套里掏出枪,脱下外套叠在沙发上。


  “不…啊!!”


  唐绍文斟酌几分,一个“不”字刚出口,子弹便划过他白皙的脖颈打穿了身后的靶子,靶子应声而倒,“砰”的一声在唐绍文耳边乍开。


  赵鹏超的手指拿着枪把玩,盯了他一瞬见他还不说话,便迅速上膛,开枪,又在唐绍文看着他的目光下啪嚓扣动扳机,在最后一刻往他脖颈右侧移了一捺。


  “不躲?”


  赵鹏超看笑了,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


  他走上前,用枪意味深长的抬了抬他的下巴,是个人都怕他一不小心走火,然而唐绍文不吃他这一套,他从昨夜到今夜的所有表现都在告诉他,他不害怕。


  眼前的人意志不容小觑,眸子像泼了浓墨一样映在黑夜里,有神又坚定。


  “叔,自从我效从您的那一刻起就说过,我不会躲。”


  赵鹏超对上他的视线,像是在试探真假,后者匆匆阖上眼眸,无奈的做出一副笑意,奈何他不能动。


  “所以,如果您只是要吓唬我,那么您估计需要换一个办法。”


  “行。”


  赵鹏超眯了眯眼,枪被重新收回手里。


  昏暗的器械室内,只有两盏微小的灯光轮留照着石木地面,唯一的两道背影一跪一站果断又坚决,抛出刺人的钩子。


  “如果今天你是我,你会怎么洗清嫌疑?”


  “我?”


  唐绍文的引诱式问法成功被赵鹏超识破,赵鹏超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上的枪械,满不在意的说道。


  “站那不动让他打呗。”


  “真打到了的话?——”


  话还未说完就被赵鹏超打断。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会起来,躲避,反击,懂了?”


  “对方有枪。”


  唐绍文心下了然,学到了不少,但他还是想问这个问题,如果你只是一个人,而对方手里有枪呢。


  他睁开眼望向地面,没这个勇气看赵鹏超。


  “你也有。”


  赵鹏超说着,举起唐绍文的手臂抬手拿出他内袋里的一把手枪扔他怀里。


  “你演练之前没发现有人给你藏枪了?”


  唐绍文深吸一口气。


  “是我大意了。”


  没什么好说的,他唯一一次换装就是挨完冰水惩罚之后他再回去穿衣服,已经被凉意侵袭住的他就被催着走,无暇顾及其他检查,也没有这个时间。


  “没错。”


  “不过今天…我算你及格。”


  赵鹏超扶他站起来,从衣架里扯下一条毛巾给人擦拭头发,看着人脸色煞白,表面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内心好笑。


  想必今天是吓得不轻。


  给人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后,又道。


  “胆子不小。”


  


  


  


  


  

赵鹏超X唐绍文 「罚罪」

夜幕逐渐拉开,刑室内只能听见皮带划破空气和人虚弱的喘息声,赵鹏超没再给休息时间,最后一组也是正常力度,均匀的咬上白皙的皮肤,留下印记,泛着青紫。


一记比一记狠厉的招架在他身上,再加上这一下午的折磨,彻底把唐绍文折腾服了,他感觉再继续下去,自己恐怕都得英年早逝。


“结束了。”

赵鹏超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他心里有数,这个程度不会破皮也没想再关心他,他把皮带重新扎在裤子上,站在他身后看他吃力的挣扎起身。


继唐绍文两次差点扑在桌子上之后,赵鹏超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拉了他一把,待人站稳后,又道。

“走得回去么?”

“当然。”

唐绍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抚平裤子上的褶皱,强迫自己冷静,他压下火,尽量让人看的没什么异常,从他身边过去往门口走。


然而那些小心思和他现在一瘸一拐的模样在赵鹏超面前暴露的淋漓尽致,只是此刻的唐绍文心里浑然不知,他还自信的觉得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直到小腿再一次麻木,激发着浑身的酸痛,身后的伤牵扯到走路,他差点跌倒,而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说过,不要逞强。”

唐绍文还没抬头,就听见身边人不亚于方才严肃的声音,和刚才训他又有点不一样,激的他回不过神,还没来得及想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赵鹏超就抱着他往他的房间走。


“我不用你管。”

唐绍文企图挣脱,再三寻找起跳点准备起跳又被人紧紧摁着困在自己怀里,赵鹏超声音冷了几分。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以为这随便你是么”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唐绍文不敢再动,只能虚张声势,他现在真的怕他,这个情绪不稳,阴晴不定的家伙要是把他扔在这,或者丢回去再打一顿,他也糟蹋不起身子。

“我刚才哪样了。”

赵鹏超明知故问,唐绍文白眼一翻没再理他。


“你刚才,分明很像阎王。”

收人的那种。

唐绍文没敢说出口,庆幸的是虽然这番对话并不算友好但赵鹏超良心还没算坏透,最起码没把他扔了不管。


“药你自己上。”

唐绍文躺回床上,赵鹏超把药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就要走,被唐绍文喊住。

:“喂?!”

身后不满的声音把他定住,赵鹏超颇为无奈的留下,他回头。

“这会你不怕我了?”

唐绍文嘴硬道:“我就没怕过你。”

“那你刚才哭什么?”

“谁哭了?你刚才不是要打死我吗?我能不示弱么?”

“喂。”赵鹏超听的头皮发麻,他可真会赖,索性身子一倚往墙上一靠,听他还能说什么,他抬眼看向他。

“说话做事可不能造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打死你了。”

“就算是没有,也差不多了。”

“行,”赵鹏超点头,“那我下次按你说的办?”

唐绍文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他可真不想再看见他,不过他也没说话,侧着身子盖上被,蒙上头打算与世界短暂告个别。


他已经打算在睡梦之中和身后那位阎王怒打八百个回合了。

然而,梦还没等开始做就被人掀开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你干嘛?”

唐绍文没好气的问。

“你刚才叫我干什么?”

“我饿了,给我买点吃的,我要吃北街那家…”


赵鹏超应声就让人去办了,第二天早上,唐绍文一醒来就发现桌上摆着都发凉了的食物,突然想起了昨晚他随口说的话,唐绍文有点郁闷,心中五味杂陈,这个人…明知道他睡了还去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心绪。


唐绍文起来去开门,就看见穿好正装的赵鹏超。

“怎么样了?”

“没事。”唐绍文不自在的别过身子,感受到身上的凉爽和明显比昨天要舒服的异常,他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谢谢啊。”

再三偷瞥了几眼后,他极为别扭的开了口。

“不用,你直接下来跟我吃早餐吧。”

“那这些就浪费了…”

唐绍文拉开椅子,那句“算了我还能吃。”还没说出口就被赵鹏超拽着手臂拖了过来,往楼下带,一边走还一边说他。

“你真想糟蹋身体就直说,我代劳”

“行了你比我爹还墨迹。”

赵鹏超捶了一下他“你再说?”

“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赵鹏超X唐绍文 第二章 惩罚

接上一章。


唐绍文被带到刑堂,话虽这么说,他们也不能真跟这位小少爷动手,黑头装模作样的在他手腕用绳子打了个结,见赵鹏超有意冷着他,他提醒了两句就走了。


唐绍文起初还是站着后来见没人管就直接靠着墙坐下,看着地面出神。


刑堂是个封闭空间,唯一的一扇大门关上后,房间仅剩左右各立的两个灯笼折出一点光,整得跟古代刑部大牢一样,幼不幼稚,唐绍文心里骂了两句,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留下的痕迹,有点委屈。


是他的错,但是…他好像也仅仅局限在开玩笑上,没有真的想惹他。

可他还是把他惹了。


窗户是封口的,隐隐见到一片阴影坠在他脸上,样子好不可怜,唐绍文有意避开监控,他拿手小心挡着脸,几次都感受到体内累的摆控,好像受制于人一样。


放下手,一狠心捶了下地,给自己疼到扭曲,硬着头皮没喊出声。


“别找虐,一会有你疼的。”

赵鹏超走进来,门旋转至开再关上,自顾自的说道。


“你都关我一下午了,还没完了啊?”

唐绍文揉着手上那一片,轻微的阵痛感袭来,疼的他咬了咬牙,赵鹏超见状,走到唐绍文面前蹲下,右手卡住他的下巴。


“我这个人很不讲道理,不是说关你就能解决得了,明白么。”

他逼迫他盯着他的眼睛,唐绍文几度避开无果之后,故意露出一份有点虚脱的表情,赵鹏超才松开手容他缓了会。




“嗯。”

唐绍文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到底憋了口气,忍了忍还是没发作,小声嘀咕着什么。


“那就说说吧”

赵鹏超把手上的皮带背过身后,圈成一团,整个人都倚在桌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



中间停歇的时候,唐绍文说话都虚了几分,赵鹏超也懒得管他反正他也跑不了,索性由着他来,听着他不停的抽泣,赵鹏超心里大致有了个数。


“要喝水吗?”

“不要。”

“哦。”

身后的人踢了个凳子过来自己坐下,拿出一瓶水自己喝。

“那你忍着吧,温馨提示,还没结束。”


唐绍文一脸的放弃抵抗,勉强着撑了起来不至于太难看,他让自己站在他面前,又无法直视他,心里一横,所幸又趴了回去。


(好吧没打完。)

赵鹏超X唐绍文 轻纵 第一章

私设:唐绍文年少时被老爷子送进赵家,让赵鹏超盯着他,赵鹏超为赵家家主。彩蛋是:唐绍文来的这两天所有罪行。


赵鹏超接到电话从四海赶回来时见到的情形便是赵家门口停了一排黑色车队,彼时的唐绍文正站在人群中央被几个小弟簇拥包围。


他一身黑色外套,蓝色长裤,黑发梳平,肆无忌惮的目视前方,待赵鹏超下了车门走进人群中央时,对上的正好是唐绍文。


他戴着墨镜,轻佻的朝他笑笑。


“我还以为家主您是怕了呢。”

玩世不恭‖挑衅‖轻纵,赵鹏超三大雷点全被他一句话触及,换做平时他早就生气了,今日不一样,他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平视他道。


“我怕什么?”

“怕我找你麻烦,不敢应战。”


唐绍文有一说一真敢接,他抱着双臂,朝赵鹏超扬了扬下巴。

“这样吧,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让你难堪,今天给老子道个歉,算过去了这事。”


呵呵…赵鹏超心里冷笑,周遭的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唐绍文是吃了多少胆子啊,敢让赵家的家主道歉。


“不是,你多大啊?”

他看着眼前都快贴到自己脸上的人,好不容易耐着性子问道。


“你管我多大?不该你问的别问。”

唐绍文拿手指着赵鹏超,下一秒,右手就被扣到车前盖上,小腿也挨了一脚,赵鹏超捏着他的指骨往下压。


疼的唐绍文叫了一声,赵鹏超的力气瞬间加重。

“小屁孩一个跟我装社会呢?我出来混的时候还没你呢。”


即便知道他不是善茬,在兄弟们面前他也不能认输,不然也太丢人了,唐绍文仍然选择顾着自己的面子呵(he四声)道。


“卧槽,你他妈放开我。”

赵鹏超没松手,唐绍文打着心理战,幻想着等会赵鹏超要是下死手,他就往地上一躺。


赵鹏超没给他太多时间缓冲,他垂下头透过那两个镜片看着他的眼睛,戏谑的笑了。

“还骂人么?”


“不骂了不骂了。”

他也不管好看赖看,至少活着就行,唐绍文见好就收,还想找补一番。

“那个,我今天没吃饭,不能算,你等我吃饱跟你一较高下。”


被唐绍文硬拉下水的人瞪大了眼睛环顾一圈,像是在找时机逃跑,见唐绍文这么不知死活的样,心里有点气还不敢说,灵机一动,寻个由头想走。


“一帮没用的东西。”

唐绍文感觉到后,回头数落了两句,也没拦着,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充个人数罢了,谁知道这赵鹏超来真的。


“那个…我也走了哈。”

唐绍文其实刚才发现赵鹏超…手劲大,武力值在他之上,并且不留情面,下手狠辣之后,就打算开溜了,奈何刚一往后退手臂就紧紧着被他固定在自己的手下,挣脱失败后,唐绍文动弹不得,只能原地认输。


“我不是说了吗,你这人怎么耍赖啊。”

“我耍赖?”

赵鹏超快被气笑了,真敢说啊这小孩,他一皱眉加重了力道捏他的胳膊,发现没有多少肉,就收了点力,不过手底下的人哪里经得住,也没发现赵鹏超留了情面,依旧在那夸张的哎呦。


“不是不是”

唐绍文另一只手被迫摇晃着,喘了口气。

“我耍赖我认输,我认输,行了吧——大哥。”

赵鹏超松开他,经过示意,身后的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你走吗?”

唐绍文一抬墨镜:“堂堂赵家家主,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说了,我还没吃饱饭,等我吃饱找你单挑。”


赵鹏超手叉着腰,白色的棉衣被向上撩出几分,唐绍文以这个角度抬头看着,赵鹏超优越的身材比例被放大,整条腿都长的过分,然而眼前的人并没有要留情的意思,一句冷冰冰的话浇下来,给唐绍文的心瞬间浇透。

“吃饱饭是吧…行,把人给我绑起来扔刑堂去。”


黑头看着唐绍文这想走还不能走的小眼神,又谨慎的瞧着家主的眼神,心下不对劲,家主可能是生气了,那结果糟透了,但是…这唐少爷是唐伯父亲自安排过来让赵鹏超管束的,他为难的看了赵鹏超一眼,靠过去劝劝他。


“这…家主??不能真跟唐少爷真动手啊…他是”

“我知道。”

赵鹏超厉声打断他的话。

“我的话,自来都不重复第二遍。”


他做事说话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不可能改动,虽然得顾得上唐老爷子一份颜面,但这顿教训他也逃不掉。


赵鹏超手底下有分寸,不会伤了他,这个唐绍文再不教训就上天了,不过彼时的唐绍文并没有意识到他有多危险,只觉得有人撑腰后患不穷,总不能…真的动手吧。


唐绍文识相的跟着黑头走,讨好似的给了赵鹏超一个眼神,被赵鹏超选择性忽略。


赵鹏超好笑的看着唐绍文那不老实搭话的劲,他也有怕的啊。


唐绍文此时内心的两个小人正在合力安慰他。

“总不能动真格吧…”

“不能,放心一会你进去服个软,讨个好就行了,就是吓唬吓唬你。”

超文 启蒙爱意

赵鹏超X唐绍文

VLOG,日常小甜饼。

彩蛋是赌什么。


“咔嚓——”

当我将你录入我的世界中。

仿佛定格了某个瞬间。

那一刻,我的心也在跟着变动。


“唐绍文,你在偷拍我?”

赵鹏超双手交替在电脑上传文件,做ppt时偶然抬头看见唐绍文正蹲在他面前拿摄像机拍他,被赵鹏超捉捕到那束摄像机下的白光之后,心虚的背过身偷笑。


“不是,我就是…”

赵鹏超走过去,抬手覆上了他的肩,在他耳边低声环绕。

“就是什么?”


“我跟他们打了个赌。”

“什么赌。”

唐绍文也不好直说,寻思打个哑谜糊弄过去,奈何对方气场强大,他刚一开口就对上赵鹏超具有压迫感的视线,语气一下子就弱了。


“那个吧,我们打游戏输了”

“不准撒谎。”

赵鹏超的视线落在他眼睛上,唐绍文见他的笑容带上点暖意,起了侥幸心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不能骗他,至于原因自己去问!

“我们赌游戏,我打游戏输了,我说我要是输了就偷录你的vlog传进四海宣传片里。”


唐绍文举起手,示意投降。

“真的!叔,这是真的。”


赵鹏超信了,本来他很高兴,能够和他拉近距离,换一种形式出现在他面前。


他借力环住他,离他的距离又近了一点,盯着他的侧脸,揣摩着他身上的心思,却没有识破。


“是么…那让我看看”

说罢,伸手示意拿过相机,唐绍文一开始还企图和他争执一下,奈何手劲没有赵鹏超大也只能任他了。

“拍的帅不帅。”


“自我认为,我拍照技术还行。”

唐绍文老实的被赵鹏超环着,往后一倾靠在了赵鹏超怀里,赵鹏超接着他,怀里人的气息让他着迷,他右手重放着摄像机垂眸看向自己认真工作的画面,心里莫名流淌出暖意。

“呵。”

后者宠溺的声音附在耳畔。

“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帅吗?”

“是了……叔长得不赖。”

唐绍文听话的给台阶就下,闻声附和道。


薄云下的一抹晚霞延伸进落地窗前,长叶掠过隐约遮挡住了在怀中依偎的二人,折出一道影子向下照,那个瞬间,窗外有个人替他们定格,也许我们永远无法捕捉微小的情感,那一抹变化,心底的流动,是看不见的。


但是唐绍文却真心实意感受到过,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外工作,他表面的严肃都会化作一股暖流轻而易举的融进心底,他不是不识好赖的人,赵鹏超对他的好他都知道。


他也是真心喜欢他。

当时还未曾在一起时,也是在赵鹏超的办公室,那是个晚上,借着月光,二人用过晚餐,唐绍文正摆弄着酒杯,赵鹏超倚着办公桌问他。

“小唐。”


那道声音沉稳镇定,带着无限的力量指引着他前进,有着过度的引力,让他靠近他。

“叔,有什么事吗?”

唐绍文回过神,高脚杯里的红酒还在唇齿间缠绕,淌进味蕾,味道有点涩,却不难喝。

“你喜欢叔么?”


赵鹏超想过很多个开头,却觉得他们之间不必用这些七零八碎,没必要,索性开门见山,眼里都是他的影子。

“啊?…”


唐绍文愣了,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对上窗外的月光。

月亮总是和他一样吸引人,引的唐绍文不自觉的应了一句“喜欢”。


就这一句,赵鹏超会一直记得。

私设:赵鹏超是好人设定,赵家倒台后,赵鹏超一个人飞了澳洲,离别三年。


二人从警察局出来,常征问赵鹏超。

“你怎么就确定拿得下他?”

赵鹏超插着兜,目光停在远处,闻言颔首:“证据确凿,你们警察都看见了,他跑不了,这逻辑不正常么。”


“倒也是。”

常征看着他的笑意,不自在的搭下他的肩附和他。

“谢了啊,改天我请你吃饭。”

“别改天了,就今天。”


常征已经走在他前边,赵鹏超开口挽留,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自从赵家伏法后,赵鹏超找了理由回澳洲,常征的生活也陷入平静,一切都朝着正轨。


他们两个确实没什么话说,今天再见也是个意外。


常征负责的新案子今天需要在外实行抓捕,缺少证据,他还是想去探探路,谁知道赵鹏超也在那,常征厚着脸皮求让他帮个忙,他和对方有点交集,想谈个话并不难,以他律师的手段套下了犯人的话,喝多了他一高兴把什么都说了,常征录下了视频,证据确凿,直接抓人。


然后就有了以上的那幕,常征还挺不自在,毕竟他们俩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他亲手摧毁了赵家,撕破了黑暗的那张网,本来是舒坦的,但是看见赵鹏超那张脸,他就莫名堵得慌。


他没跟他展露情绪。

甚至没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恨意,这不符合赵鹏超的人设,他一贯好报复即便不透露情绪,他也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出裂隙。


可自从再见面,好像就丢了点什么。

再也找不到了。


“喂。”


常征想了想,莫名有些烦躁,他站着没动问身后的人。

“你想去哪。”


“你常去的那家餐厅。”

“那走吧。”


常征跟着上了赵鹏超的车,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逐渐凝固。


“那个…你车换了啊。”

赵鹏超嗯了一声:“赚了点钱就换了。”


四海集团被查封了之后,那些来路不明的钱和一些黑账都被警方收归,赵鹏超只有自己账上的钱是自由的,接受完警方调查后他就买了张飞机票,飞了澳洲。


没和任何人告别,包括常征。


常征起初也能理解,赵鹏超不会主动来找他,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也是因为赵家那点破事而试探,触摸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至于其他人,他查过赵鹏超的人际关系,干净的像张白纸,他在这好像没什么朋友,更别提告别了,他能找谁去。


夜晚的风总是裹着寒意往人身上扑,常征把头别过,看着窗外流过的夜影,物是人非,这座城市却没有变,依旧是满面的霓虹流光,书写着世间繁华。


事实证明,时光只会一点一点更迭,经济会依旧向上发展,变的都是人心。


“那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常征突然想起,三年前抓捕赵家他亲手灭了那把黑伞时,在祠堂,他和赵鹏超对视,那双泼了浓墨般的黑眸和夜色几乎混为一体。


一个尖锐冷厉,一个平淡如水。

赵鹏超甚至还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很欣赏你。


常征抓了那么多年犯人,几乎一眼就能读懂其他人,赵鹏超有他不该有的情绪,他却一点读不出来。

因为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恨意,时至今日,也一样。


常征心里一酸,语气明显弱了下来,恰不如以往。

“好啊。”

赵鹏超不动声色的开着车,视线划过常征的身影,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偷瞥了他一眼。


“就是一个人。”


“我也是一个人,还是做我这个大队长,每天都是这些工作,近几年还行,太平了点,你呢,在澳洲辛苦吗?”


“很辛苦,就是见不到想见的人。”

“那怎么想到回来了?见你想见的人吗?”


这句话挑起了常征的兴趣,他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的轮廓依旧挺拔,下颌线锋利,勾勒着端正硬核的五官,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常征心里发笑。


和当年一样,一点没变。


赵鹏超被他盯的心里不自在,右手摩擦着方向盘,掌心捏出一层薄汗,车子打了个弯驶入小道,心里的那句“回来见你”就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还是换成“交接工作”。


“哦。”

这个理由合理,常征没起疑,收回视线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走不走?”


一道沉闷的声音压下来,常征有些意外,很快,他收回手机,附和道。


“那你这次还走吗?”


“不走了。”


“不走挺好,昌武现在发展的不错,在这里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嗯,我知道。”


赵鹏超将车稳稳停在路边,穿过林荫小路,车子停在一家格调优雅的音乐餐厅前,常征开门下车,赵鹏超及时拽住了常征的手臂,属于他的气息和外边冲进来的冷风相融合,一股脑扑到身上,空气中夹着淡淡的香樟味,赵鹏超平视常征,压着声音。

“其实这么多年,我都很想你。”

“常征,我没怪过你。”

常征喉结一滚,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向车内的人。

“你做得对。”


彩蛋:暗解当年的我很欣赏你含义。